我已经很久没去那个学校了。
自那次用美工刀差点切断同学的手指起,那是我第一次从肉体上伤害与我不相干的人。
虽然最近学校发出了返校通知,据说那那名同学已经原谅了我。但现在的我还有同同学们在一起度过美好校园生活的资格吗?大概……已经没有了吧……所谓的返校通知恐怕也只是九方家向学校施压的结果吧。
我无法原谅伤害他人的自己――
不过现在的自己似乎没有资格说出这句话。
“啧啧,本还以为是什么妖魔。原来只是一个堕落的杀人者。”
“你是什么人?”
那个人站在暗巷的入口,看着尸体以及我。
翻动着血发,影子慢慢转过身来。
对方黑中透红的瞳孔微微缩小。
“我认识你,你是――”
在说话的同时,对方用人类绝对无法到达速度跑来。
闪着寒光的利刃,直逼我的咽喉。看来是无法和平交流了。
一条笔直的线,对方心无旁骛地冲向我。
马上捡起掉在路面的小刀,冲来的身影,动作并不像是普通除魔术士
,身影如同蛇一般扭曲蛇行着。
“锵”的一声,双刃相互碰撞。
利刃的寒光映在对方的面颊上,黑娟般漂亮的发丝,别致的五官,一双明明很尖锐却又非常沉静的瞳眸。
“苜,你……”
此时的我恐怕已经失去直视她的勇气了吧,那个曾被我救赎的名为惜的少女。
惜一跃而起。
只听“唰”的一声,利刃削开了我的左臂。
即使体内鲜血不止得溢出,即使能威胁我的生命的敌人飞身掠过,我却依然无法抬起头。
是我给她的温暖,是我将她救赎,是我给予她存在的理由……可是说到底我只是一个名为人造人的人偶,因此而已!
我没有资格装出一副老好人的样子啰嗦不停。说什么人生来就是有价值与意义,人都是善良的,我们不应该互相伤害……
这样一来伤害她最深的反而是我呀……
鲜血流淌、身体逐渐变冷。
不过却没有痛苦,人造人的躯体是没有痛觉的。不过背叛他人,是更加难以忍受的疼痛。
“刷”的一声,胸口也被割开一道伤口。
她以肉眼难以看清的的速度奔跑,每次擦身就在我的躯体上留下一道伤痕。
不知何时,外面开始下起了雨。
我不禁想起那个雨天,我拉着妹妹的手,如同白雾的雨季,我吹着口哨。
“抬起头,苜!告诉我一切都是骗人的!这一切只是一场梦,一个幻术。”
“这是现实,是击破你梦境的现实!”我已无法再做到欺骗。
“我是不会原谅你的……杀了你……欺骗者……杀了你呀……”
“好呀,动手吧!”
“啪”的一声,沾湿了水泥地面。
深掘至骨头的利刃在地面上涂上了朱红色的鲜血……但我想,在最后的临终时刻,我也应该笑脸相迎。
在黄昏,在夕阳之色的教室里,我们聊着天。
我竟无药可救地觉得快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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